本帖最后由 木易小小 于 2016-9-29 07:06 编辑 , X8 Z% H# d" K
: |4 B# c& S5 s+ S% X8 ]! |
) m' v/ r9 x3 [# f% A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中国作家、散文家。 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后来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靠着每周3次透析维持生命。后历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副主席。自称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 2010年12月31日凌晨3时46分因突发脑溢血逝世,享年59岁。 和各位分享他对生活的经典感悟。
) Z9 G' Q% _! a; }8 M( x9 X2 a% J
1、 生命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一个不断超越自身局限的过程,这就是命运,任何人都是一样,在这过程中我们遭遇痛苦、超越局限、从而感受幸福。所以一切人都是平等的,我们毫不特殊。(《病隙碎笔》)
# D. y+ M, V9 M) R! @9 J2、 这世界有着无限的可能性,无论局限于哪一种都会损害生命的自由。 + C& t0 E4 F% q) v7 y
3 E$ j5 X& t6 v/ B5 G
3、 我摇着车躲出去,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在树林里吹过。(《合欢树》)
# ^% _1 g0 C8 X
" |3 ?8 v- W& j& _- Y6 D% Q4、 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潭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
% {$ g/ ?( N% Q. ?9 u1 X1 Z3 D r$ o; W
5、 我永远留住了一个偏见:女人是最适合当大夫的,白大褂是她们最优雅的服装。(《我与地坛》)0 p/ b4 v7 k, N: S' [4 z
5 F% H3 Z& H. s8 @6、 人与上帝间有着永恒的距离,这很要紧。否则信仰之神一旦变成尘世的权杖,希望的解释权一旦落到哪位强徒手中,就怕要惹祸了。 (《灵魂的事》 )3 `1 N) _. K' m- F# h) D
! j& b# w" F8 D
7、 人有时只需静静的呆着,悲伤也成享受。 (《合欢树》 )
! E2 Q6 K" h' X$ G( A
0 F, O0 {. I# d3 J* u o8、 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我不能说,也不能想,也没有忘。 8 o8 x8 D' |3 m' ?2 {# R
: C9 K2 p5 `5 ?! Y8 t+ P; t. [
9、 我曾赴白天,伤在集市。在那儿,价值埋没于价格,连人也是一样。
5 N3 s+ {2 A& j$ J& D4 r3 k( k5 n! D6 {. e
10、 永存梦想的人间,比全是现实的世界,更能让我坦然面对死——这就像你在告别故乡的时候,是仍然怀念她,还是已经不想再来。 (《灵魂的事》 )) N* j0 n) o) e2 r& R. e: k
; a* x: Q: c0 z/ R- v0 B5 M) ^
11、 上帝不许诺光荣和福乐,但上帝保佑你的希望。人不可以逃避困难,亦不可以放弃希望。恰是在这样的意义上,上帝存在。命运并不受贿,但希望与你同在,这才是信仰的真意,是信者的路。(《病隙碎笔》 )
* V* m4 y- ^7 t5 d0 P
+ w" ]7 U" \. \' Y Z+ ^6 @12、 人真正的名字叫作:欲望。(《我与地坛》 ). s) v8 H% a9 c; E% m! ^; H: i
& Q$ o* ?3 J0 t13、历史的每一瞬间,都有无数的历史蔓延,都有无限的时间延伸。我们生来孤单,无数的历史和无限的时间因破碎而成片段。互相淹没的心流,在孤单中祈祷,在破碎处眺望,或可指望在梦中团圆。记忆,所以是一个牢笼。印象是牢笼以外的天空。(《记忆与印象2》 )$ ?: W7 E$ n9 k! R2 e% ?- m" e
" x8 l+ M d7 V+ Y14、 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命若琴弦》)
& T4 g7 o7 P& m5 e4 S, }
5 b" p/ I% Z2 T; b15、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是为了收藏。(《我与地坛》 )
4 B4 S2 a1 m0 b- a" t
, x( O: v. G4 c$ [2 G16、人以一个孤独的音符处于一部浩瀚的音乐中,难免恐惧.这恐惧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愿,却不知道别人的心愿;他知道自己复杂的处境与别人相关,却不知道别人对这复杂的相关取何种态度;他知道自己期待别人,却没有把握别人是否对他也有着同样的期待;总之,他即听到了音乐的呼唤,又看见了社会美德的阴沉脸色。这恐惧迫使他先把自己藏起来,藏到甚至连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去。其实这也不可能,他既藏了就必然知道藏了什么和藏在哪儿...地(《病隙碎笔》 )
$ N3 j& x2 a+ V9 i1 _4 N0 T, C% M
5 P: I8 q* y/ ?0 k17、 时间限制了我们,习惯限制了我们,谣言般的舆论让我们陷于实际,让我们在白昼的魔法中闭目塞听不敢妄为。白昼是一种魔法,一种符咒,让僵死的规则畅行无阻,让实际消磨掉神奇。所有的人都在白昼的魔法之下扮演着紧张、呆板的角色,一切言谈举止一切思绪与梦想,都仿佛被预设的程序所圈定。(《灵魂的事》) ; ?' l$ Y# p! Y
! U8 H' B) r5 g) P/ q2 U18、 所以,虚无的悲叹,寻根问底仍是由于肉身的圈定。肉身蒙蔽了灵魂的眼睛,单是看见要回那无中去,却忘了你原是从那无中来。(《病隙碎笔》 )
4 ~8 k- U: ^% Z7 f, g w
1 A% R* o: V4 M& u19、 会做恶梦的人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可以醒来 在那些岁月,我每每醒来却发现,我做了一个想从恶梦中醒来的美梦。 (《原罪·宿命》 )
6 Q6 I# C; S+ A2 a; ?* V$ I& K' V
9 m" b9 w' M, e; Z; D- c& V+ W+ ]1 ~* I20、 死不足惜,关键是活着。一个正常人的死,并不比一个残疾人挣扎着活下去更难思议。不幸的人挣扎地活着是生与死的较量证明着生。生命之美不在于一副完好的身躯。也不在乎生与死。死是容易的,活着却是难的。(《史铁生文集》)
6 B; p: I$ @- H; F4 s! Q2 p8 }) b
- v* F7 m+ |6 w21、 人有时候只是静静地待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 (《合欢树》 )
6 I8 H, {5 I8 \+ G* s& W' b$ \! t# P+ M/ }- H& P, y
22、 残缺就是孤独,寻求弥补就是要摆脱孤独。当一个孤独寻找另一个孤独时,便有了爱的欲望。 (《务虚笔记》 )
3 f6 r. ~/ U; @) N( W9 n6 D3 a) Z' y+ C' b* c$ N
23、 任何思想都是有限的,既是对着有限的事物而言,又是在有限的范围中有效。 灵魂则指向无限的存在,既是无限的追寻,又终归于无限的神秘,还有无限的相互干涉以及无限构成的可能。 思想可以依赖理性; 灵魂要超越理性,而至感悟、祈祷和信心。 思想说到底只是工具,它使我们“知”和“知不知”。 灵魂则是归宿,它要求着爱和信任爱。 思想与灵魂有其相似之处,比如无形的干涉。(《病隙碎笔》 )
; e) k) L( }3 r
* O: }/ V! j# F0 b/ B, L24、 我一直有着一个凄苦的梦,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我的黑夜里重复一回:母亲,她并没有死,她只是深深地失望了,对我,或者尤其对这个世界,完全地失望了,困苦的灵魂无处诉告,无以支持,因而她走了,离开我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不再回来。在梦中,我绝望地哭喊,心里怨她:“我理解你的失望,我理解你的离开,但你总要捎个信儿来呀,你不知道我们会牵挂你不知道我们是多么想念你吗?”但就连这样的话也无从说给她,只知道她在很远的地方,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这个梦一再地走进我的黑夜,驱之不去,我便在醒来时、在白日的梦里为它作一个续:母亲,她的灵魂并未消散,她在幽冥之中注视我并保佑了我多年,直等到我的眺望已在幽冥中与她汇合,她才放了心,重新投生别处,投生在一个灵魂有所诉告的地方。(《庙的回忆》) 1 q2 e4 Y# `; f% ~3 g8 o, G% J5 N. i
1 S% ^: @' s. `' H, p) {5 I' x1 o1 S+ k
25、 就像输惯了的赌徒把屡屡的败绩置于脑后,输光了裤子也还是对下一局存着饱满的好奇和必赢的冲动。这有什么不好。这有什么不好?(《灵魂的事》 )
' ~( j7 ]% x. e& |, N4 L' n& m0 P2 k! c! \$ v" g) t
26、孤独的心必是充盈的心,充盈得要流溢出来要冲涌出去,便渴望有人呼应他、收留他、理解他。心灵间的呼唤与呼应、投奔与收留、坦露与理解,那便是心灵解放的号音,是和平的盛典是爱的狂欢。那才是孤独的摆脱,是心灵享有自由的时刻。(《爱情问题》 )
6 i X) N7 E4 \4 g& r: _8 R# v
1 p: S' O6 \1 x# E5 J' V; u27、 我什么也没忘,只是有些事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 B9 e9 i" D3 x
6 C8 g& p% W# r0 l7 ^! P28、 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的看见,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的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我与地坛》 )& y4 T7 D" \2 h. N; T
4 t( q# j5 _! M) f" X$ q1 V29、 人若无梦,夜的眼睛就要瞎了。
* @7 I' q% Z, }6 b8 w4 L% }+ B! o$ Z5 H7 v+ G5 G E
30、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 坦然赴死,你能够 坦然送我离开,此前 死与你我毫不相干。 此前,死不过是一个谣言 北风呼号,老树被 拦腰折断,是童话中的 情节,或永生的一个瞬间。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 入死而观,你能够 听我在死之言,此后 死与你我毫不相干。 此后,死不过是一次迁徙 永恒复返,现在被未来替换,是度过中的 音符,或永在的一个回旋。 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够 历数前生,你能够 与我一同笑看,所以 死与你我从不相干。(《永在》 )" L" v' V" z1 w0 p8 |
% ?7 L, d* [( S3 U" S; ~5 f31、人家让他拜佛,他不拜。因为,佛不能使他瘫痪的双腿站立起来,因为,如果佛要人“拜”才肯保佑人,那他就不称其为佛。他认为佛之本义乃“觉悟”,是一个动词,是行为而非绝顶的一处宝座。
* r& ^5 s$ [7 ?' `$ [- m) v% b3 G" Y1 _5 ?- V" G
32、天人合一,科学也渐渐醒悟到人是宇宙的一部分,这样,问题似乎并不难解:任何部分之于整体,或整体之于部分,都必定密切吻合。譬如一只花瓶,不小心摔下几块碎片,碎片的边缘尽管诡异,拿来补在花瓶上也肯定严丝合缝。而要想复制同样的碎片或同样的缺口,比登天还难。(《病隙碎笔》 ) J' V# u& _1 Z
$ l' o3 M# {7 V4 l( o* G
33、要是有些事我没说,你别以为是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记忆与印象》 )% M) E$ G2 ^7 ^- b
; \1 O! L$ Y3 _! W- w3 \34、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我与地坛》 )6 i% y8 p1 e* n9 }& h( ?0 n
r2 Y F2 }4 I) `1 k35、独自贴近墙根我往回走,那墙很长,很长而且荒凉、记忆在这儿又出了差错,好像还是街灯未亮,迎面的行人眉目不清的时候,晚风轻柔的让人无可抱怨,但魂魄仿佛被它吹里,飘起在黄昏中再消失进那道墙里去。捡根树枝,边走边在墙上轻滑,砖缝间的细土一股股的垂流……咔嚓一下所送走的都扎根进记忆去酿制未来的问题。那可能是我对与墙的第一印象。 (《我与地坛》)
* n9 K' n7 }& l6 D9 _$ j
. i! j( v. U, x9 L2 m C" A6 C36、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我与地坛》) ' V! f5 Y; L' `/ I0 H5 T
37、 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到自己的身影。(《我与地坛》 )
- ~) X/ K7 t* C
0 ~5 U; v4 J9 t. X38、 我什么都没有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放。 (《我与地坛》 ) B: {4 T7 c; @) O
" L# K6 A7 X% E6 B39、 空冥的猜想可以负载任意的梦景,而实在的答案便会限定出真确的痛苦。 4 s% w8 u+ D' y7 B
, D$ r9 A$ n+ j D6 B' {. ?40、爱却艰难,心魂的敞开甚至危险。他人也许正是你的地狱,那儿有心灵的伤疤结成的铠甲,有防御的目光铸成的刀剑,有语言排布的迷宫,有笑靥掩蔽的陷阱。在那后面,当然,仍有孤独的心在战栗,仍有未熄的对沟通的渴盼。你还是要去吗?不甘就范?那你可要谨慎,以孤胆去赌——他人即天堂,甚至以痛苦去偿你平生的夙愿。(《病隙碎笔》 )
* A- ~3 ?6 g: T! ]6 P6 b
6 d8 e( a7 G" ^$ }41、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我与地坛》 )
8 n9 f0 J* g# u9 Z9 l$ h$ F
% t$ c8 g/ S8 A: z ?7 G/ ]' k1 D42、 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回到了故乡。 (《消逝的钟声》)
3 ~! V& Z& H# ^' _* X- Z
8 k) w# I) K: N# L% _43、 在很长很长的日子里,不断地想起,未必一定是思念,那更像是多年如一日的生活所养成的习惯,是平静河流上的一个摆渡——就像是集邮,把往日的收藏拿出来看一看,无论是引出快乐还是引出痛苦,都益于时光的流逝,然后依旧把它们收藏起来,不让它们为非作歹,打破一条河流的通畅,包括不让往事把今天弄得脸色惨白。(《务虚笔记》 )
@$ l' i' o% c- n4 w( U' V6 q0 R( D6 f6 h0 V* F
% A( p; M2 K7 I" x3 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