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估新药时,FDA如何在迫切的需求和真正的风险之间寻求平衡?
文章要点:
1. 本文解释了FDA鼓励或加速为严重、危及生命或罕见病开发药物的审查和批准机制; 2. 本文涵盖了以下FDA资格认定:快速通道、突破性疗法、优先审查、扩大使用、加速批准和孤儿药; 3. 本文还解释了术语 “替代终点”。
新药审批在美国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需要在两种需求之间寻求平衡,即保证健康与安全性的需求,和尽快为严重或致命疾病提供疗法的需求。
理性人群可能对太快或太慢的药物审批过程都会有意见,而且态度会随所处环境的不同而改变。某种药物,即使提供帮助的可能性很小而带来风险的可能性很大,患者及其家人们依然会需要和期待;但另一方面,当某种获批药物后来被发现存在严重的副作用时,社会大众就会提出质询:为什么药物这么快就通过了监管流程?
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FDA)对这种新药审批 “太慢” 和 “太快” 的复杂性认识得很清楚,制订了若干适用于严重或致命性疾病的措施,允许相关部门在审查和批准过程中保持一定的弹性。
但这些措施依然要求药物开发商进行充分、良好-对照的研究,以证明所开发药物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良好-对照” 的研究的对象是那些可以明确测量效果的实验性疗法,而非诸如患者的饮食习惯或对治疗的信念等其他方面。
不过,FDA对药物批准前需要进行几期临床试验并没有数量上的绝对要求。如果2期研究进行得良好而有说服力,能够满足安全性和有效性标准,就可以为FDA的批准提供基础。并没有对3期研究的绝对要求。
下面是对FDA在审批为致命性疾病所开发的新药时一些选择的解释:
时间就是生命,FDA拥有3个可以授予实验性药物的特殊资格认定(designations):
快速通道:要获得这一地位,药物开发商必须提供早期证据,证明新药物可能比已有疗法(如果有的话)更有效。这些证据可以来自动物或其他实验室研究或人类测试;
突破性疗法:该地位与快速通道类似,但有一个重要的区别——证明新药物可能比已有疗法更有效的证据,必须来自人类,不能是实验室实验;
其药物获得突破性疗法地位的公司,可以在药物开发早期阶段,通过与FDA高级工作人员及其他专家进行会晤而获得建议,并可以在新药申请部分完成后先行提交。
当某种研究性药物被授予快速通道或突破性疗法地位,会有以下政策:
1. 药物开发商和FDA之间进行早期会晤; 2. FDA会给出如何最优化药物开发的早期建议; 3. 新药申请的 “滚动审查”,随着部分申请完成而可先行提交,不必等完整申请完成后才能提交; 4. 考虑授予优先审查地位(如下); 5. FDA高级管理者和有经验的工作人员和/或多学科组专家参与审查过程。
优先审查:该地位适用于药物审批过程的较后阶段——药物开发商提交完整新药申请(NDA)之后,申请得到完全审查之前。
要获得优先审查地位,新药必须满足以下条件:
1. 安全性显著提高和/或有效性超越已有疗法; 2. 与现有疗法相比,重要的不良反应减少; 3. 与现有疗法相比,患者依从性更好; 4. 在新的人群中安全而有效。
如果新药是生物物质,比如蛋白质,则只有在针对严重或致命性疾病时才有资格获得优先审查地位。
如果新药不是直接源于生物物质的化学品,那么针对任何疾病都有资格获得优先审查地位。
加速批准:上述地位的目的是加快FDA的新药审查速度,而加速批准机制则能够实质上改变新药批准的基础。
若干机制用于FDA加快新药审查过程,但只有加速批准改变了批准一种新药的准则。
一般来说,批准公司的新药上市申请,需要研究显示药物对明确反映临床益处的终点的效果,比如改善功能或生存。
终点,也被称为结果测量(outcome measures),是在临床试验过程中进行的测量。例如,如果治疗目标是降体重,那么体重的改变就是试验的良好终点;如果治疗的目标是预防偏头痛,那么给定时间段内头痛的数量就是良好的终点。
加速批准机制于1992年添加到FDA的监管规程中,适用于治疗严重或致命性疾病的疗法,允许监管者使用替代终点(surrogate endpoint)而非真正终点作为对药物在试验中效果的测量。这些替代性终点,在真正终点(比如生存时间或避免残障)可能需要特别长时间或特别大规模临床试验的情况下,特别有用。
FDA将替代终点定义为:已知能够预测临床益处或 “合理地可能预测临床益处”,但本身不能直接反映临床益处的结果测量。
一个主流的替代终点的例子是血液胆固醇水平,在一些心血管疾病中,该指标与临床益处相关但不能直接显示临床益处。其他的替代终点包括肿瘤收缩,该指标在一些癌症中合理地可能预测临床益处但并不是必须的。还有病毒水平短期下降,可以合理地可能预测HIV/AIDS中的临床益处,但不能作为长期益处的明确指标。
在肌萎缩侧索硬化(ALS)中,真正终点应该是生存时间或行走能力的持续时间,但这一般需要数年时间进行评估。因此也许可以将评估存活运动神经元数量作为替代终点,该指标能够通过电生理测试进行测量。
加速批准要求开发公司在药物获批后继续研究,以确认其益处。
扩大使用(Expanded access):开发公司可以向FDA提交申请,在药物获批前将其提供给严重或致命性疾病患者。对于没有治疗方法的疾病,如果有证据表明新药物有效,这种申请是有合理机会获得批准的。
FDA对扩大使用的主要忧虑是它可能干扰正在进行的研究。因此,FDA很可能会在确保研究不受影响的情况下才会允许扩大使用。
开发公司必须继续从在扩大使用下接受药物治疗的患者那里收集安全性数据。允许收费,不过迄今为止,大部分开发公司选择不收费。
孤儿药地位:该机制被设计为鼓励为某些类型疾病开发药物。与前面所述机制不同的是,孤儿药地位并不会加快审查过程,改变批准标准,或允许早期使用药物。
孤儿药地位为开发罕见(孤儿)病药物的公司提供财政激励。
但是,孤儿药地位确实可以为开发罕见(孤儿)病(FDA定义为在美国影响20万或更少人的疾病)药物的公司提供财政激励。如果没有这种激励,制药公司可能会评估为罕见病开发药物的回报不足以覆盖成本(从而不进行开发)。
总之,MDA希望看到药物开发过程尽可能快地进行,但也要保证足够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在之前的文章《临床前研究:小鼠到人体的漫漫征程》中,MDA研究副总裁Jane Larkindale说:“MDA的目标是尽可能加快药物开发过程,尽快让患者有药可医——但只能以保证药物安全而有效的方式进行……药物开发过程比我们想要的慢,但这是推动安全而有效的药物进入临床最终用于需要它的患者所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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