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易小小 于 2017-3-25 19:03 编辑
新春伊始,经过补充修改后重发这篇老文,是为了和朋友们共同回味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ALS对于每个家庭都是一场灾难,灾难中的每个人都经历着残酷的人生洗礼。 老王,现年59周岁,资深帅哥,ALS-PBP患者。他自幼信仰共产主义,属根红苗正之辈。初入职场时,老王勤快能干,本职工作之余兼职做了共青团的干部,时不常的组织团员青年搞些活动。1983年,老王干了件漂亮事儿:他召集手下的年轻人,参加了当年团中央组织的全国读书竞赛活动,获得了一等奖。老王开着一辆北京212,从团省委拉回了作为奖品的一车书(当时价值是200元)。全国一等奖,满满一车书,让老王的领导对他起了重用之心。于是,老王从兼职团干部升职为专职团干部,从此步入仕途。老王的性格外圆内方,待人风趣幽默。善交朋友,人缘颇好。业余爱好广泛,论文娱可独自唱全本京剧《智取威虎山》,还曾迷恋台湾歌星童安格,麦霸KTV;论体育乒乓球、羽毛球、篮球皆身兼队员、教练、领队于一身,声震一方。当然,烟酒也不在话下,最高纪录烟是一天三盒,酒是一顿半斤(高度)。唯不好官场,洒脱二线至今。
2012年3月起,老王发现自己说话有时不清,声音嘶哑,经朋友介绍到济南市中医院按照咽炎治疗无效。 2013年初,老王症状不仅未得到改善,还略有加重。于是到齐鲁医院做MR(磁共振)检查,结果为“脑内多发性缺血、梗死、软化灶表现”。因血压高,随进行相关治疗。而后,老王分别又在齐鲁医院、省立医院、省电力医院等就诊检查,并坚持服药治疗血压高。 2014年8月,老王的血压在药物干预下控制正常,但其它症状加重,说话就像喝了二斤高度酒,呜呜啦啦含糊不清,并出现吞咽困难的情况。某日,老王找到齐鲁医院的朋友前往就医。那天专家号挂满了,朋友就给挂了个普通号,接诊的是位年轻医生。可能因为有熟人陪着,年轻医生给老王检查的非常卖力,他让朋友去医院食堂买了个大馒头,让老王吃馒头喝水——喝水吃馒头,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那天真邪了门了,老王一点呛咳也没发生。最后,年轻医生在病历上潦草的写着“吞咽试验(馒头)未见明显困难,饮水无呛咳”。为了慎重起见,年轻医生还在病历上写下了他自己的建议----“专家门诊”。
老王的朋友不敢怠慢,当即通过关系加号给老王找了个当天看门诊的专家。专家听了老王的主诉,随即挖脚心、拽手指、抬腿、伸臂的检查了一番,一切正常。专家就是专家,他没有轻易下结论,而是给老王开了一张肌电图检查单。朋友又通过关系加塞给老王做了肌电图。2天后,肌电图报告出来了:“神经元性损害”。专家拿着肌电图报告,又给老王挖脚心、拽手指、抬腿、伸臂的检查了一遍。特别是让老王闭上眼睛,单腿直立,双臂平伸的时候,只见老王气定神闲,几乎没有晃动。专家看着老王疑惑的摇摇头,在确定确实没有异常以后,这位专家在病历上抄写了肌电图的报告结果,然后开了思考林和能气朗。没有做任何临床诊断,只是医嘱半年后复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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