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治疗之路
实话实说,我所经历的治疗是10年前的了,按理说应该是“收藏级别”的东西了.但见仍有不少病友“前赴后继”心怀侥幸不断地去重蹈覆辙,痛心疾首啊! 故而翻出来晒晒,惟愿能帮助新病友一二。
2006年4月中旬不能上班起,为了填塞空荡荡的心,也为不因无事生非而有失风度,我开始了住院治病的征程。
5月在以岭医院住院一个月,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了最要好的病友马姐姐。
6月份,又“赶场”似地跑到武警总医院去做干细胞,在那里认识了好病友侠妹妹,也见识了讲话口气最NB的年轻医生。我是在医院大院里长大,身边的叔叔阿姨都是医生护士,打小就泡在医生堆儿里,对医德医术有最贴切的认知。
随后分别在7月和9月去了安徽九华山和海南三亚,给自己选“后花园”去了。我是不想去公墓的,那里聚集了太多的魂灵,拥挤不堪,肯定少不了雾霾和堵车,嘿嘿!生时饱受其害,死后可要躲得远远滴。九华山风景秀美,是地藏菩萨的道场,山坳山脊上分布了几十座寺庙,善男信女、僧人女尼来来往往,佛气浓重庄严大气,是个听雨颂佛的好地方;三亚的南山寺是块风水宝地,置身其中才体会到什么叫“寿比南山”,头上是白云朵朵的蓝天,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身旁是绿树红花的寺院,我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就是这儿啦!
最热的8月也没闲着。跑张家口看望病友张哥,走榆次与马姐姐小聚,就是去九华山也绕道淮南带上侠妹妹两口子。这就是我,愿意打开心门张开怀抱拥抱病友们,以微弱的体温互相温暖“渐冻”的身心。
忙忙叨叨到11月,好朋友推荐广东中医药大学的邓铁涛教授治疗痿症(中医把涉及肌肉萎废的疾病统称为痿症)有特效,于是踏上了南下的列车。举目无亲的广州,只有丈夫陪在身边,除去一如既往的贪吃(每天消灭一斤沙虾两只螃蟹)外,睡不着觉第一次认真反思这一年的治疗。
2006年12月回到西安,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2007年4月做了遗嘱公正,消消停停地过日子……
可惜!马姐姐、侠妹妹已离世4年多了。我们姐妹仨几乎同时确诊,马姐姐是上肢发病,侠妹妹是咽喉发病,我是下肢发病。在武警总医院我们住同一个病房,侠妹妹按呼叫器,我帮忙喊:“18床换液体!”,马姐姐拔液体也是我的活儿。她们俩到处溜达时,羡慕嫉妒恨的我就大喊:“救命呀!救命呀!!”俩人便乖乖地回病房喽……非常非常想念她们啊!
于是,每年清明都忙不迭地嘱咐马姐夫侠妹夫替我问候我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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