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易小小 于 2017-4-2 18:5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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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C1 A0 |( @清明时节话感恩(上) & l8 ~5 z$ r* e- G; x
一年一度清明到,心绪间对父母的追忆,化作思念感恩的泪水温润心田… …5 T2 G$ {' U( 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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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大我三岁的哥哥。哥哥56天的时候,刚休完产假的母亲为了工作,只得把哥哥送到托儿所。听母亲说,哥哥很爱哭,托儿所的阿姨们经常拿他束手无措。
) h$ b9 T" b: ], u% v5 e 有一次,摔倒在火炉旁的哥哥又放声大哭了起来。起初,阿姨以为他又淘气了并未放在心上。过了好一阵,哥哥的哭声仍没停止,阿姨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抱起哥哥,这才发现哥哥的嘴角被烫了一条长30mm 宽5mm的血口子。阿姨吓了一跳,连忙送医急救,但医生遗憾地表示伤口太大了,很难愈合,脸上落下疤痕是难免的了。后来是邻家有一位好心的奶奶拿一只鹅毛和自制的药膏,天天给哥哥上药涂抹,最终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但是父母对这件事忌讳莫深,他们担心这件事给哥哥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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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了我。在我56天的时候,母亲又去工作了。那时,在地质勘探队工作的父母,三天两头就要往山里跑。为了让我能安全健康的成长,不再受哥哥那样的皮肉之苦,父母不忍心把我送到托儿所,只得请来了暑假中只有13岁的小表姐在我家照顾我。表姐开学了,我又被寄放在大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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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W1 v" M* l! X" _ 就这样辗转了5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父母才把我接回了家中。* Y4 Z: B. x; }- s
/ {# _7 {# _2 Q8 M% t 父亲是那个年代的高级知识分子,品行端正清高。在我和哥哥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我们的楷模和榜样。0 z# y8 F6 Z2 L* r) B% r7 T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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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有一件事情印象尤为深刻。那是我在上小学的时候,非常羡慕同学拿着白纸当草稿纸。在那个年代,物资匮乏,普通的一张白纸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父亲是测量工程师,我曾在他的办公室见过那种白纸,一沓一沓的,便想求父亲给我几张,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记忆中父亲从未拿过公家的一点东西,果不其然父亲当场拒绝了我:“孩子,这种事不能做啊!公家的东西就是公家的,不能拿回家自己用,勿以恶小而为之,你一定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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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还在为父亲的拒绝而闷闷不乐时,不善表达的父亲递过来一个新笔记本。我接过本子的瞬间就开心了,父亲也笑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后来母亲告诉我,那本子很贵,节俭的父亲却为了能让我开心毫不犹豫地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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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8 U0 z! t+ @ 也许是父母有意而为之,也许是父母工作性质的原因,他们非常注重培养我们独立生活的能力,对我这个家中的老小和女孩,也从来没有溺爱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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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的家在山坡上,遇上雷雨天山体滑坡,大门就会被泥沙堵住,我和父亲、哥哥就要一担一担地将泥土往外挑,几年下来门前形成了一块空旷的平地,后来父亲在这块平地上搭建了一个厨房,还隔出了一个只有树皮遮盖的饭厅。十岁的我就能煮饭炒菜,跟着父亲、哥哥挑水种地。0 K! r( c3 y9 O( E! z3 y- w
- ^: N- R7 w# D- C7 N8 A 我十二岁的时候,父亲调动了工作,很长时间才能回家一趟。父亲便把对我们的牵挂化作了寥寥数字的信件,鸿雁传书。在信中他鼓励我们好好学习、叮嘱我们注意安全、教育我们诚实做人。有一次父亲休假在家,正赶上我考试没考好,怕他批评自己就把分数给改了。父亲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把戏,但是他并没有就事论事的批评我,而是认真的帮我分析试卷,然后语重心长地跟我说:“第一,做人最重要的一点是诚实,丢掉了这一点,就是考100分也没用,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其次,别说分数这么低,就是考99分在我们测量工作上也是不及格,就像现在我们正在挖的这条隧道,哪怕图纸上只偏离了一厘米,从山的两边开始挖这隧道也永远不会贯通,结果就会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m6 X, \1 \8 d% T# o9 L$ Z) }
) X1 L7 e; J+ p 我十四岁那年,哥哥高中毕业了。按当时政策哥哥是可以因病留城的,但哥哥为了能让我留城主动提出下乡。父母亲心疼儿子,更担心我一个女孩子在外更不适宜,只能退而求其次,艰难地做出让哥哥下乡的决定。当时我还小对此事不以为然,很想长大后也和哥哥一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料到送走哥哥后,母亲流泪父亲叹息。多少年以后,也是我自己做了母亲,才理解了父母对儿女牵挂的那份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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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D8 q, c* k5 o 哥哥下乡了,父母亲的工作更加忙碌,不得已我又开始了寄居生活。这一次父亲把我托付给了他原来的同事袁叔叔、何阿姨,我在袁叔叔、何阿姨家陆续住了2年,虽然没有父母亲在身边,但他们却让我感受到了来自父母亲的温暖和爱,他们就是我的第二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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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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